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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員這一行,看似可以扮演不同角色,彷彿過著多樣化的人生,但是也會因演時的投入,讓演畢後的自己,陷入角色未抽離的情緒混亂中….
河正宇在p.28中這麼說:
我記得當初在拍攝電影《追擊者》(2008)時,演了一整天的連續殺人犯池英民,回到飯店後思緖一團亂。辛苦的拍攝過程讓我筋疲力盡,恍惚不寧,內心更為詮釋負面的角色而陰影重重。就算我把屋內燈光調暗、躺在熟悉的枕頭上,也遲遲難以放鬆,就連闔上眼睛聽音樂也都於事無補。於是我決定與其強迫自己入眠,不如起身作畫,我想要畫像路易絲.布爾喬亞的作品一樣很簡單的圖案,便改以不常用的左手取代靈活的右手。
剛開始用左手練習寫字時,感覺很不習慣。彷彿回到兒時第一次握筆學寫字,也有點像智能障礙者,手腦不是很協調,但是很快地我掌握了有別於右手運筆的節奏,越寫越快。當我一直專注於左手寫字時,我那紛亂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,那是第一次非常特殊的經驗,隨著我用左手寫了好幾次的密碼、電話號碼末三碼等數字之後,我的思緖也逐漸清𥇦。自此之後,我只耍拍完當日戲份,回到飯店就會用左手隨意塗鴉,沉浸大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感當中。至少那段時間我得以從池英民徹底抽離出來,也不必再做回原來的河正宇;那股既陌生又不熟悉的感覺,反而讓我享受到另一種自由。
Michelle:
嗯,很多時候,在別人身上發生的事,對我們而言,實在非常的不可思議。就如同河正宇,他竟然讓自己以不常用的左手來轉移混亂,很特別!但看到這種種我們認為的「不可思議」,卻可以延伸出後來不可思議的「療效」,就讓人不得不佩服了。人生啊,或許也是一連串不可思議的「過程」吧!
在p.41,42書頁中,河正宇如是說:
如今,我已經是憑藉演技與繪畫兩種車輪前行的人,每當我下戱後收工返家,都會因神經緊繃,大腦難以施展而不得不拿起畫筆。我會藉由畫畫把壓抑的情感與創作欲望徹底釋放掉,重新回到演戲時的清空狀態。…….
家父曾對於我工作繁忙卻還有閒情逸致畫畫一事感到不可置信,但現在畫畫已成了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,我很難想像不再作畫的生活,就如同難以想像不再演戲的自己是同樣的感受。因此,我希望可以一直畫下去,至少在懷抱這個夢想時不會自甘墮落,我的演戲生涯也能因為畫畫而得以延續。
Michelle:
我聯想到,不僅演員如此,還有很多行業的人們皆然。甚至只是家庭主婦,也都是得在自己扮演的角色裡,作不見得是自己原貌的自己。重點是,當陰暗的情緖鋪天蓋地的臨到時,你是不是有所對策、與面對處理的準備?可想而知,從起伏到恢復的狀態,是極為不易,但,所謂「不容易」的試煉,不也常是人生的功課之一嗎?一旦我們的應變能力愈來愈強,豁達也就緊接而至,智慧亦一點一點地增進。人生,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這麼簡單啊!
——-待續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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